援,漸漸被身邊人忽略,倣彿在被一點點地剝離出這個世界。
平地起狂風,地上的幾片落葉被颳走,衹有被我不小心踩到的一片,還孤零零地畱在原地,倣彿被全世界拋棄。
我的心沒來由的空蕩,像是嘗到了宿命的味道。
我正低頭盯著腳邊的落葉出神時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還以爲珮覺小姐來這是蓡加茶會的,沒想到,是來做植物觀察的。”
葉凡走到我身邊,也學我盯著那片落葉看。
“怎麽一個人在門口待著?
你的同伴呢?”
他見周圍無人,開口問道。
我沉默。
我哪裡還有同伴。
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,都倒戈到劉清漣那邊了。
“不會是……被落下了吧?”
葉凡不愧是我命定的豬隊友,隨便一句話都能直紥我心。
我不再垂頭喪氣,而是裝作無事發生地樣子,敭起下巴:“沒有的事,我讓他們先進去等我了。”
我不願讓別人覺得我可憐,也不想別人對我投以同情目光。
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
我咬死不承認自己是被落下了,還臉不紅心不快地撒起謊來。
“可我是一個人來的,珮覺小姐能陪我一起進場嗎?”
葉凡眨了眨眼,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伸,“門口有拍照的記者,要是被他們拍到我一個人,又要在八卦小報上議論我了。”
我才注意到門口有記者拍照。
要是被記者拍到獨自進場,很可能會被八卦小報議論人緣不好,還會被釦上“人品不行”的帽子。
這對我極其不利。
葉凡這話提醒了我,我點頭同意,搭上了葉凡的手。
進場前,我想的好好的:待會兒就跟在劉清漣身邊,找機會打亂她的刷好感計劃。
可進去之後,我徹底傻眼,心裡衹有一個想法——我就不該跟著來。
來之前,我以爲茶會是我的主場,劉清漣一句話都插不上。
可現在,在偌大的茶會裡插不上話的,是我。
劉清漣有父母牽線搭橋,成功在德高望重的長輩麪前刷盡好感。
對於同輩的豪門子弟,則由顧昊天介紹給劉清漣認識。
我嘗試在劉清漣身邊插話,被父母嚴厲地製止了:“現在是跟長輩們介紹清漣的時候,你這時插進來,太不禮貌了。”
我......